我的收藏緣
一未堂
——中醫緣
我的創辦初心
我不是中醫,也不是學中醫的,但我與中醫有緣。
我開了一家中醫門診,并不以營利為目的。不收掛號費,不收診療費,收的只是工本而已。
門診部的五位醫生,都是老中醫。雖然是中醫學校老師出身,但一直醫教集合。
中醫門診部取名“一未堂”,有“一生二、二生三”的寓意。
門診大廳內有一副對聯:“但愿世間無疾苦,寧可架上藥生塵”,這是我創辦的初心。
我雖然沒有學醫,但是與中醫還是有緣。
我父親的外公姓盧,是里下河一帶有名的兒科中醫。由于傳兒不傳女,奶奶自然無緣中醫,奶奶的后人自然也就無緣了。
我夫人的父親也是老中醫,但夫人本人無緣于中醫。
喜歡中醫,不僅僅是家庭的熏陶,而且有切身體會。小時候患了肝炎,既沒有住院,也沒有打吊針,幾副中藥就全愈了。
中醫熬藥,香氣襲人,讓我陶醉其中。藥香撲鼻,仿佛置身花海,沁人心脾。這種獨特的氣味,如同清風拂面,仿佛能感受到藥力在身體里慢慢發揮作用。
觀看中醫針炙,醫者,凝神下針,患者放松身心,醫者手法熟練,猶如大自然的韻律;患者閉目養神,如同置身夢境;每一次我忍不住發出感嘆,仿佛見證了奇跡般的變化。整個過程宛若一場精致的表演,每個人都在其中扮演著獨特而重要的角色,共同演繹著醫者與患者之間的默契與信任。
艾灸具有神奇的功效,一縷清煙在空中飄蕩,仿佛輕輕抽絲一般,帶走疾病的煩惱,使人心曠神怡。精心推拿的中醫師,嫻熟的雙手在患者身上撫摸拿捏,疼痛的患者得到舒緩,身心舒適重新塑造。
我有許多中醫朋友,他們正好退休了,自然也就成了我創立一未堂中醫的動力。一未堂獨特的設計也是源于我的想法。中式門頭,中式診療室,中醫文化的宣傳除了中藥標本,均用老物件作為陳設。
老物件有藥枕、藥瓶、藥茶壺、中藥秤、藥碾子、搗藥罐等等。這些中醫相關的老物件已不被年青人熟知,想了解也未必能在現實生活中找到實物,特別是有一定歷史沉淀的實物。所以我盡我所能,收集整理了這些歷史上的中醫老物件,用作一未堂的陳設,既做裝飾,也是一種中醫文化的傳承和宣傳。
我所藏最珍貴的是一套完整的明代藏醫手術刀,共有十三套件,件件做工精細,包括手術刀盒都是精美的藝術品。多年以來,我們一直認為藏醫沒有外科,也不能進行手術治療,從這套手術器械的收藏始,顛覆了我的認知。
其實,藏醫早在公元八世紀就可以進行復雜的外科手術了,包括腦部開顱,比西醫要早1000多年。藏醫巨著《四部醫典》中對此也有記載。我收藏的明朝藏醫唐卡就記載了一些藏醫外科治療的案例。
這組藏醫唐卡共有十幅,圖案精美,內容豐富。既有藏醫基礎知識,如人體解剖結構、胚胎發育、治病問診和養生預防等,還有各種臨床技術,醫用工具的介紹。我十分喜歡,不時地在自己的中醫館中展示。在藏區,許多藏醫院里均珍藏有這些醫學唐卡,即使在內地的醫學院和藥廠也以珍藏此類藏醫唐卡為榮。
多年來,我攝行于藏區,盡管我一直認為藏醫學的形成和發展,與中醫有著密切的關系,但是藏醫在我眼里依舊是神秘的存在。我去過的許多藏傳佛教寺廟都有藏醫學院或藏醫院,甘南的拉卜楞寺有一個藏醫學院,已有二百多年歷史,培養了大量的藏醫。拉卜楞寺藏醫院藥材地道,療效很好,我每次去都要帶些回家送人備用。